侯树文 科技日报记者 王春
“地球生命开始的时候，地球上是没有氧气的。”1997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朱棣文的一句话将在场四位2019年诺奖得主的研究领域串联起来。
四位诺奖得主：威廉·凯林、格雷戈·塞门萨、米歇尔·马约尔、迪迪埃·奎洛兹。图/侯树文摄
10月29-11月1日举行的第二届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又掀起了一波小高潮。今年的四位诺奖得主：威廉·凯林、格雷戈·塞门萨、米歇尔·马约尔、迪迪埃·奎洛兹非常罕见地坐到一块儿，从各自研究的领域出发讨论科学终极问题。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闪光灯，从地球之外的宇宙生命发现，到关于缺氧感应的生物学发现，四位科学家均发表了自己对世界和科学发现的见解。
宇宙中是否还有别的生命存在？“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记者注意到，除了其他三位诺奖得主曾在开幕式上与公众见面，201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迪迪埃·奎洛兹也加入了此次媒体见面会的讨论中。他与同样是今年物理学奖获得者米歇尔·马约尔是师徒关系，看上去是在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诺奖得主。针对朱棣文抛来的第一个问题——太阳系外的行星有没有生命？迪迪埃·奎洛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觉得是有希望的，”他说，生命就是由各种各样的化学物质构成的，关键就是要有合适的化学物质各种元素的组合。是不是存在一些元素可以保护星球以及星球环境。“我们可以研究成百上千个类似于地球这样的行星，研究地球上的水是地球刚刚出现的时候本来就有的，还是后来再出现的？随着地理、物理、生物、化学这、天文的不断发展，我们必定会得到一些关于生命的答案。”
迪迪埃·奎洛兹相信宇宙之内地球生命不是孤立的，但是我们是否能够寻找到其他星球的生命是不确定的。“除非我们找到一个星球跟地球一模一样，那我们就可以肯定这个星球上一定有生命。不然可能有生命跟我们非常不一样，也许就被我们错过了。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该看什么，该关注什么。”
米歇尔·马约尔对他学生的回答表示肯定。根据他的研究，整个宇宙当中，有数百亿颗、数千亿颗星球，而适合生命的星球可能有上百万颗。在此研究基础上，他提到了这个问题的根本问题——“归根到底我们要思考，生命到底是宇宙演变当中一定会出现的一部分，还是是独一无二的。”
技术飞速发展，但不能忽视主动思考的力量
今年诺贝尔生物学或生理学奖得主威廉·凯林、格雷格·塞门萨与另一位科学家彼得·拉特克利夫发现了细胞如何感知并适应氧气变化的含量。他们发现了调控基因活性的分子机器，从而响应于不同水平的氧气。
与物理学研究成果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得到应用不同的是，今年的诺贝尔生物学或医学奖却在科学发现之后能够很快在临床上取得进展，帮助人们克服各种各样的疾病。医学领域的科学发现为何能发展如此迅速呢？对此威廉·凯林和格雷戈·塞门萨给出了同样的回答——即现代生物技术的推动。“比如当初做两个基因HIF的时候，我们都是用原始的做法，把两个基因分离出来。现在到电脑上很快完成这样一个基因分离。”威廉·凯林表示。
技术工具的进步促进了科学发现的进程，但是过度依赖技术而忽视主动思考对科学发现也是不利的。威廉·凯林指出，关于科学发现的路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先想好一个问题，然后再去看有哪些技术可以帮助回答这些问题。另外一种是科学家比较熟悉某些技术，先使用技术之后再想我用这些技术可以回答什么样的问题。尽管两种各有长处，但是威廉·凯林表示他更倾向于前者，“新技术当然很好，但是要想一想，我们还是倾向于先理解，这个万事万物怎么运作。”
